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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市传真丨《安徽日报》刊登宿州市作家文学作品专刊

发布时间:2022-10-09  来源:安徽作家网  作者:安徽作家网

《安徽日报》编者按

2022年9月30日,《安徽日报》黄山副刊整版刊登了宿州市几位作家反映近年来宿州经济社会发展成就以及文化建设成果的文学作品。专门打造了一版《“皖军方阵”抒写新时代 宿州篇》。作者以不同的体裁,丰富的题材,饱满的激情,多方位抒写了宿州的前世今生,不同角度地展现了新时代宿州文化经济的发展,讴歌了新时代宏图的描绘者和创造者。有安徽省作协副主席、宿州市作协主席了刘楚仁的报告文学《奔赴“心灵归宿,幸福之州”》,刘效仁的散文《白居易邂逅的两座城》,杜文瑜的两首诗歌《大泽乡》《果乡》,周灵的散文《一池圣泉话萧国》以及骆美英的散文《戗刀磨剪子的身影》。

文中书写了党的十八大以来当地经济社会文化的变化,描写了新时代热火朝天的奋斗拼搏精神,体现了奋斗者的风采和百姓的幸福感、获得感。尤其是刘楚仁的的报告文学以饱满的激情和厚重的情怀,今夕对比分明,反映出运河之城、文化之乡——宿州,历经千年岁月和历史的沉淀,经过千千万万位宿州人的共同努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日前,崭新的宿州正以昂扬蓬勃的姿态屹立在皖北大地,运河岸边,焕发着勃勃生机。


作品欣赏


奔赴“心灵归宿,幸福之州”

刘楚仁


运河之城


宿州因运河而生,一条碧波荡漾的河流将市区一分为二。新汴河,由宿州发源,流经灵璧县、泗县、江苏省泗洪县,注入洪泽湖。延绵15公里的新汴河风景区依托河两岸而建,河水清澈,花木葱郁,风光旖旎,四季不同。

人类文明始终与河流分不开。自古以来,人们总是逐水而迁,择水而居。河流边的生活总是清新湿润的,文明的源头,都散发清粼粼的光泽。

新汴河,是相对于古汴河而言,因河线基于早已湮废的古汴水而得名。唐宋时期的宿州城是一座水城,隋唐大运河穿城而过,舟楫云集、商贸通达,是陆上南北交通的中心,也是通济渠东西水上运输的咽喉所在。泗县境内,如今仍有近三十公里的运河遗址,这通济渠唯一的活态遗址,是隋唐古运河生动呈现在当代的“活化石”。

1966年11月,无数宿州儿女奔赴“治淮”前线,当时的宿县专区在唐宋汴河大堤以北,平行开挖出一条人工运河,命名为“新汴河”,有效解决了流域内“外洪内涝”问题,利于农业灌溉和航运开发。水润人心,泽被平原,滔滔流淌集体奋斗的澎湃力量,映照出不屈不挠寻求岁稔年丰、永续发展的赤子初心。

时光荏苒。世纪之交,新汴河因长期疏于治理,河道淤积污染,堤防损毁严重,两岸杂草丛生,垃圾随处可见。2011年,新汴河治理工程启动,当地以汴河为依托,打造滨水宜居城市,建成了集防洪文化、旅游观光于一体的新汴河景区。宿州在她的围绕下,焕发亮丽神采。水是生态的核心,走向人水和谐,就能收获更多生活和心灵的和谐。

《清明上河图》曾生动描绘了一千多年前古汴河两岸的繁荣景象,而今“新汴河”两岸,又是一番新的繁荣盛景。清晨,行走在新汴河两岸,朝阳升起,宽阔河水折射过来的清亮光线,投射到眼前大灵璧石上,天地孕生了千百万年的奇石,光华流动、圆润细腻、孕彩流脂。


文化之乡


文化是深入骨髓的精神存在,是一个民族的心灵印记。凸显文化质感,靠汗水里的传承与创造,在钩玄打磨中发光。

垓下之争、符离之战、淮海战役……宿州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陈胜吴广登高一呼,引爆戍卒之怒,“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质问青史上掷地有声。宿州大泽乡的历史原点,爆发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农民起义,留下揭竿而起这一无人不知的汉语成语。城市有着刚烈血性的气质,但也“文武双全”。宿州是楚汉文化和淮河文化的重要发源地,闵子骞鞭打芦花的民间传说,流淌着中国孝道文化的贞毅情怀;嵇康广陵绝响,不为世俗所羁绊的高蹈情态,活出了自由和灵性,倾倒后世;纵酒纵情的刘伶,以天地为房屋、以房屋为衣裤,在皖北大地上,道法自然的老庄文脉又一次在戏谑中“升华”,竹林七贤的潇洒风神呼之欲出;而美国作家赛珍珠以六年宿州生活为创作底子,后来的《大地》三部曲荣获诺贝尔文学奖。

十大古琴曲中,著有《广陵散》的三国时期魏国嵇康、名篇《梅花三弄》作者的东晋恒伊,也均是宿州人。宿州埇桥,是世界上最早的无柱拱桥。被称为中华文学之乡、书画之乡、奇石之乡、皮影戏之乡,宿州实至名归。


中国云


信息时代到来,数字改变世界,创新引领未来。看,城中高新区的麦田里,长出了10万平方米、1.6万个机柜的“云计算”产业中心!宿州亮出了“中国云都”的名片,传统农业滋养千百年的黄土地上,书写着现代产业的新传奇。

人才,是抢占科技产业制高点的关键。宿州市政府筑巢引凤,高新区管委会负责人联系到阿尔法创始人谷鹏飞,以优惠政策鼓励对方支持家乡建设。阿尔法早年起步于宿州,百炼成钢,涉足多个互联网热门产业,多年后的宿州也已今非昔比。

宿州云计算中心的十栋高楼中,建成华东地区最大的数据中心,号称“云都”。互联网巨头新浪、腾讯、阿里云、金山云等都在此购买或租赁大量的服务器,进行数据管理。喝汴河水长大的谷鹏飞,毫不犹豫选择了返乡创业。2015年冬天,阿尔法入驻宿州市高新区。企业进军互联网行业,大胆探索数字科技产业的新领域,战绩斐然。

宿州市高新区政府大胆决断,支持阿尔法从宿州“总部中心”发展为“产业中心”,依托优惠扶持政策,打造数字科技产业园, 构建“创业苗圃+孵化器+加速器”的全程孵化链条。

多年精心运营,阿尔法培育出一批高速成长的新型“互联网+”企业,形成电商、科技、媒体、文化和互联网融合发展的创新创业生态圈。通过租金优化、信息服务、政策兑现服务等,吸引了大批互联网优质项目,签约注册170多家,招引实体落户30多家。

岁月如流,发展如歌。阿尔法人满怀信心地规划,在未来五年,培养3家上市公司、5家独角兽企业、10家瞪羚企业。宿州市聚合平台、人才、资本等核心要素,以“数字产业化、产业数字化”发展战略为统领,积极嵌入长三角产业分工,努力打造以数字产业为特色的皖北产业转移集聚区。

这座皖北城市的精彩转身,为构建数字中国的宏图长卷增添了一个有力的惊叹号。

隋唐大运河的历史余脉,勾连中原腹地和东南丰盛沃土,蜿蜒650多公里的汴河两岸日渐富饶。在信息时代,一道数字光电的银河,沟通古老的宿州和广袤的世界,卷起发展浪潮,这是宿州百姓建功新时代、奔腾向未来的一条新“运河”。

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追求,是土地里蕴含的最顽强的生命力;“春风吹又生”的不可遏止的生长力量,是当下不可阻挡的中国力量。

四省交界,九州通衢,人杰地灵,物产丰富。挖掘泗州戏、砀山唢呐、伏羊文化等,赋予地方非遗文化新时代内涵,致力于美好乡村振兴建设……到处焕发着青春的力量、时代的光彩。人民凝心聚力,发展蹄疾步稳,文化再耀光华。

新时代,新起点,建成“心灵归宿、幸福之州”! 

一池圣泉话“萧国”

周 灵


一千年前一个萧瑟冬日,一位太守前往圣泉寺,寒寺、枯木、峭石,眼前萧条的景象,恰似太守当时被贬谪游离、枯树绝处逢生之心境,一幅简洁明快、充满灵秀之气的水墨画作《木石图》摹写问世……2018年一个冬日,这幅几经流转、命运多舛的《木石图》在香港以4.1亿港币的高价落槌,传统国画的魅力惊艳世界之际,画中的圣泉寺,一个原本并不起眼的地方,也成为颇为引人瞩目的文化焦点。

古老的圣泉寺坐落于萧县圣泉镇,古时名为龙泉禅院。寺依山势,殿宇嵯峨,历代留下了丰厚的自然人文景观。《木石图》是北宋著名的文学家苏轼任徐州太守时,来萧县圣泉寺所作的水墨画。相传苏轼游览时还取了当地圣泉之水煮茶,留下“东坡品茶识圣水”的佳话。清代王维有诗云:“瀑布山腰老树前,僧僚一簇锁寒烟。不经陆羽煎茶过,谁定江南第几泉?” 圣泉之美名,于千年时光里并未磨灭,至今留与后人一缕清冽幽香。

漫步于圣泉寺,你会感受到这里古树参天、景深境幽的无言的宁静。寺院钟声袅绕、鸟啼在耳,寺外泉水淙淙,一片清凉。每天取泉水者络绎不绝。看似仅一石池的圣泉水清澈见底,却常年不竭,品之香甜甘冽,醇厚悠远。

古意绵深的圣泉寺,对于一个曾经成为国都的圣泉镇来说,也只算得上是锦绣绫罗上添了一朵精美的小碎花。

史料记载,萧县有六千年的文明史和2600年的建城史。春秋(公元前681年)时期,萧叔大心被封为萧国国君,圣泉镇便是当时萧国的所在地。萧国历经四世,被楚所灭,只有84年历史,虽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稍纵即逝,但对于百川归海的中华文明发展史,也留下了一朵不应被遗忘的美丽浪花。

历史悠久的古萧城临古汴河。汉末以后,黄河入汴,黄河之道贯穿萧北城门之要道。由于汴河漕运之利,曾经的萧城异常繁华。此后的历史中,古萧城因兵燹水患而毁于一旦。“三易其城,每迁而愈南”,《萧县志》真实地记录了萧城人民迫于生存而最终搬至凤山之南,从此安居乐业的迁徙史。春秋至今浩荡几千年,圣泉镇积淀了厚重的历史,也书写了精彩的传奇。汴河晓渡,楼台仙迹,凤山之巅,岱湖之畔,北城村头,三仙台前……古萧国遗落的山河岁月,如今在圣泉镇依然清晰可见,特有的地情风貌,反映了当年的神韵风采。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转眼已千年。如今的圣泉镇风光旖旎,车水马龙。经济的腾飞,让流淌千年的圣泉更活了。光是甘泉水滋润的美食,就令人流连忘返,欲罢不能。到圣泉寺来避暑遮阳、寻古探幽,到绿意盎然的丛林中,饮上一壶清凉甘甜的圣泉水,咬一口清脆蜜甜的萧国圣桃,吃上一碗酸辣爽口的面皮、娃娃鱼,再去享受一顿麻辣香鲜的圣泉寺伏羊宴,不是一段令人心驰神往的惬意旅程吗?

进入新时代,迎来新的发展机遇:这里将建造成一座集人文、历史、山水、书画、民俗等传统文化于一体的水墨圣泉古镇。不久的将来,一座既流淌历史沧桑又富有时代感的古镇,再一次在皖北大地闪耀光华,这将是这座古镇的一个新的传奇故事了。

白居易邂逅的两座城

刘效仁


读书,不求甚解,是我的一大弱点。以至于常常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白居易老先生的《赋得古原草送别》,所记的“古原”则是宿州市的符离,而非我臆想中的边塞荒漠。

原来,符离,北有离山,盛产苻草。在距今1130多年前的唐朝,曾是一片大草原:“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唐中后期,藩镇割据。于河南新郑出生不久的白居易,家乡发生战争。当时,其父白季庚任职徐州,为躲避战乱,他遂被送往符离,并在此度过快乐的少年时光。

宿州,春秋时即为古宿国封地,秦汉时已是舟车会聚、九州通衢之地,隋朝开通济渠后即成为扼汴控淮的军事重镇,堪称钟灵毓秀,人文荟萃。王籍、韩愈、苏轼、袁枚等淹留宿州时均留下过灿烂诗篇。

对宿州可谓“情有独钟”的白居易,无疑独占鳌头,与符离相关诗篇近60首之多。其中《寄湘灵》《寒闺夜》《长相思》《冬至夜怀湘灵》等篇章,记述了在宿州时的感情,可谓情真意切,缠绵悱恻。因为有爱,即便当年苻草迷离,贫寒的符离依然成了白居易的心中天堂、第二故乡。

“往事越千年”。美国著名作家、人权和女权活动家的赛珍珠,1938年曾凭借小说《大地》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让宿州人倍感亲切和自豪的是,作品所写故事及背景,即是赛珍珠生活数年并终生不忘的宿州。

史上的宿州,自然灾害频繁,战乱不断,民生多艰。《大地》如实记述了宿州人民的生死苦难、爱恨情仇。特别是通过主人公与“土地”关系的变化,构筑了一个从古老农耕社会转向现代社会进程中的“中国形象”。当然,也见证了这位外国友人对宿州大地的深情与厚爱。

值得欣慰的是,宿州暨符离的百姓,始终眷恋着生于斯长于斯的这片土地,靠着他们勤劳的双手,使这片苻草迷离、颇为贫困的地区,发生了沧海桑田般的巨变。特别是改革开放几十年,大大解放了民众的创造能力,不仅使这里变成果海粮仓、国家现代农业示范区、国家级绿色农业示范区,而且成为集工业、贸易、金融、旅游、服务等于一体的现代都市家园。

可喜的是,如今的宿州跻身于国家园林城市、全国文明城市、国家智慧城市、中国书法之乡、文学之乡,民众的幸福感、获得感不断提升,城市的知名度和凝聚力也不断增强。今日的宿州,果真成了“心灵归宿,幸福之州”。符离也入选了第三批安徽省千年古镇、安徽省全国重点镇——如若白居易老先生故地重游,一定会感叹“换了人间”。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51岁的白居易,由中书舍人改任杭州刺史。三年任期,为杭州疏浚城中李泌六井,以供百姓饮水;修筑钱塘湖堤蓄水,灌溉千顷良田;多办“民生实事”。深受百姓爱戴;以诗词“推广”杭州,书写了亮丽的文化名片。

如果说,宿州,是青少年时代白居易最魂牵梦绕的地方,那么杭州,便是他晚年的心灵栖息之地。而今,一南一北,山水相隔,写满一代文豪慷慨激昂、柔情缱绻的两座城市,已正式牵手,携手践行共同致富的时代梦想。

看是偶遇之缘,实乃邂逅情深。心中有爱,即是天堂。 


大 泽 乡

杜文瑜


拂晓还未有晾晒的衣裳

舞动枝繁叶茂的梧桐树

无数车辆从这里出发

村人们披着浅黄色的光钻入

果园的一面面玻璃墙

乡村振兴的图画热闹悬挂

小鸟在筑坛而盟的土堆上嬉耍

村庄展读远方的订单和信札

村民搬动白色泡沫箱如同摆置历史星图

雄浑的合唱随一排壮鼓从天空滚过

乡企,回乡潮,连着父亲的求职申请

咱们的大泽乡跨上新的骏马

被自酿的老酒染亮脸颊

微波船上站着的

是我灵魂中的亲人吧

给村庄一个支点

撬起富庶繁华

当你步入美与善的大泽乡

看见皮肤闪亮的现代农人骑着脚手架

将土地的豪兴泼洒在蓝天下 

果  乡

故乡躺在大地的怀抱里

清晨和黄昏之间充满母性

在天地的苍茫里

透出桃红,梨黄、苹果绿,还有姚黄魏紫

这就是今年秋天的事情

乡亲的新居隐藏在绿荫里

你出门去远方,遇见挺拔的白杨

谁都理解道路的分岔和汇聚

都热爱河流边的粮食和蔬菜

路边那块海蓝色的路标

指向一个个健康富足的村庄

每一天都在果实的香气中沉浸

村姑腮边的红

正将红盖头的红羞得更红

滴着汗水的劳动者手掌

劈开不同层次的斑斓秋天

熟透的果子像诗歌一样

纷纷落在这美好的地方


戗刀磨剪子的身影

骆美英


“戗刀磨剪子喽——磨菜刀——”“戗刀磨剪子喽——磨菜刀——”

多么熟悉的声音,是老韩来了。

这位我认识几十年的磨刀师傅,姓韩,他27岁起承继父业,一直干到现在的68岁。提起磨刀师傅老韩,县城内外没人不知道他的。他磨刀技术一流,几年前他磨的刀一直用到现在仍很锋利。除非特殊情况,他磨过刀的地方,几年内不会再去。因此,我有几年没见到他了。

岁月好像并没有亏待过老韩。每日挑着笨重的担子,不论炎热酷暑,还是冰天雪地,吆喝声穿过泗城大街小巷,从未中断。此次遇见,老韩竟依然精神矍铄,腰背挺直。磨刀是体力活,更是一门技艺,没有一定的耐心细心、热情和技术,谁能坚守这份挣钱不多、又脏又累的职业四十多年?

几年没见,我仔细打量眼前这位“江湖传奇人物”。前几年,老远就能听到“戗刀磨剪子喽——磨菜刀——”,那是老韩用他自己的破锣嗓子喊的;而现在的吆喝是事先录制好用播放机播放。几年前,那一整套笨重的磨刀工具,老韩用长长的扁担挑着走南闯北,现在是用一辆电动变速自行车载着,换上了崭新的蓝花衬衫和羊毛马甲,外面还套一个干净平整的免洗围裙,整个人显得精神而时尚。

老韩拿出磨刀工具一一摆好,准备开始工作,板凳的前方多了一个电动的磨刀轮子。老韩笑言:“还是电动的家伙省劲。”我逗他:“现在社会发展加速了,韩师傅也设备现代化了,紧跟形势了。”开朗的老韩被我逗得哈哈大笑。

老韩一边和我聊天,一边熟练地拿出刀具,眼都不用看,前后不过三分钟,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刀在老韩的手里变得锃亮锃亮。我问老韩,现在磨一把菜刀多少钱?老韩回我,前几年是四元一把,现在是八元一把。现在啥年代了,撂不下老手艺,才出来干,我这老家伙不干,这活没人干了。我听了直点头。

“现在的泗县,不是几年前的泗县了!以前我磨过刀的很多村庄都拆迁盖起了高楼,变成社区了。几年来,泗县新建了好几所医院和学校,还建了‘运河人家’、中央公园、石龙湖国家湿地公园等。彩虹大桥、新汴河大桥、‘两高一铁’、飞机场、新国道省道,县道乡道、‘村村通’‘庄庄通’,新泗县交通便捷,路桥畅通。发展再快,人们做饭总得用刀吧?修刀磨刀,为他们生活解难排忧,也算我给社会作贡献了。”也许,正是这个信念支撑着老韩重操旧业吧。

“戗刀磨剪子喽——磨菜刀——”这声音,随老韩渐渐消失在另一个需要老韩老手艺的地方。